陈颜俊警惕的四下看了眼,附近并未见到樊宇的身影。
说起来,他因为和杜秋濯母女看似不正当的关系,快成国子监公敌了。
有人想在背后害他,不算奇事。
在他看来,傍上富婆,入国子监三年,到现在才遭人下毒,才是奇事。
杜秋濯就曾多次提醒他,不要在国子监与她走的太近,以免有人害他。
“樊宇去哪了?”
“他在芦苇丛里捡到了一簇猴面灵菇,自己吃了一株,还给了我一株。”
在不确定樊宇百分百是凶手的情况下,陈颜俊提醒道:
“既然蘑菇有毒,他也有危险!”
这时,七七八八的丹林院弟子已经围了过来。
一女弟子忙道:
“约莫一刻钟前,樊宇说头晕,提前回家了。”
和陈颜俊的症状一样,因此还不能确定是不是他干的。
陈颜俊抬头看了眼。
男同窗们大多觉得虚惊一场,转身继续去看傩戏、踢蹴鞠。
女同窗们,平时看原主的眼神有些鄙夷,可真到陈颜俊有危险时,她们的眼神忽然变得怜惜起来。
甚至在确定陈颜俊安全后,她们也没有马上离开,去划船或放纸鸢,而是继续围在陈颜俊的附近。
陈颜俊前世好歹是个学霸,却从未受过这等待遇。
正在这时,一个面容黝黑,身材瘦高,穿着一身灰袍的中年男人,急匆匆的一路跑过来。
速度快的不像人类。
正是丹林院的助教之一,丹林院弟子踏青的领队,房群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