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子少年时在外随父行军,读万卷书,行千里路,了民疾,擅诗文,成年后回长安才开始修行。”
“纵使如此,犬子只修行数年,便已入九品儒师,辅修武夫,连裘公公也夸文武双全,不可限量。”
张母不经意间搬出了裘公公。
全场霎时鸦雀无声。
要知道,裘公公权倾朝野,不止掌控神策军,自身也修至一品术师。
唯一阻碍裘公公至今没有废皇帝立傀儡的,便是悬于长安城上空的那座天元宫。
连混不吝死的李婵,也怕有点忌惮裘公公,于是天天在宫里折磨其余公公撒气。
“裘公公见人知著,但他老人家毕竟是宦官,哪里懂婚嫁之事。”
张母忙道:
“谁说不——”
“懂”字还没说出口,便被张老夫人一个眼神憋回去了。
裘公公入宫之前有家庭的事,虽然是长安人人皆知的事实,但他嘴上却从没有承认过,那就不是事实。
眼下,李婵相当于一个人把裘公公的威压,硬扛下来了。
放眼整个皇宫,其余皇子、皇女恐怕无一人敢如此大胆。
也只有胸无大志、又混不吝死的平安公主,敢于这么做。
张老夫人冷声问:
“那公主以为,须何等文韬武略才配得上秋濯?”
李婵指了指身后二人。
“很简单,武能比霍护卫,文能比程博士,便可娶秋濯。”
张老夫人摇摇头。
“公主只是秋濯好友,非她父母,未免太欺我张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