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客厅里,一桌子丰盛的菜肴早早备下。
覃姐拿出醒酒器,开了两瓶洋酒分置餐桌两头。
叶琛面向众人淡笑道:“初来魔都乍到,不懂魔都的饮食习惯。我特地请覃姐代为张罗的,要是哪里招呼的不周,请诸位见谅。”
费景焕笑着回应,“叶总的为人处事,老夫倍感欣慰。这大闸蟹肥美多膏,正是食用的最佳季节。有心了、有心了。”
示意众人落座,叶琛起身给在座的宾客倒酒。
“这几日咱们大家伙一起为了银行的债务问题,都辛苦了。这第一杯酒,我要感谢诸位的鼎力相助。”
又倒一杯,叶琛煽情地说道:“这第二杯酒,在未来的日子里,我要仰仗各位的聪明智慧,一起把银行的生意做强做大。”
再倒一杯,“这第三杯酒,我要遥敬一下我的老师,如果不是他的鞭策,我可能不会有今日之成就。”
三杯酒下肚,在场的人纷纷举杯。
席间,费景焕牙口不利索,无奈地说道:“真是不服老都不行。”
叶琛把剥好的蟹肉递给费景焕。
“费老,请用。”
费景焕感慨道:“以前我儿子少康也会这样给我剥好。”
听出了费景焕的弦外之音,叶琛随即淡笑道:“如果费老不嫌弃,您就把我当成是您的儿子。”
“只怕我老头子高攀不上叶总这高枝。”
“只要费老答应,咱就择个吉日吉时,大摆筵席郑重告知世人,你我父子的关系。
同时再请报社的孙先生头版报导,借此事的由头,把华金银行重新开张的好消息公告出去,再把银行涉猎的业务范围一并附在报纸上。
我想当天到场道贺的同行们,不仅仅是来道贺,还会出一份彩头存在咱们的银行。
届时普罗大众跟风迎上,再加上天时地利与人和的关系,银行得到了宣传,费老名利双收喜得义子。
要不了多久,就会传成业内的一段佳话。”
费景焕大笑,他没想到自己一世的精明,在垂垂老矣时,反被叶琛这样一个年轻的资本家算入了骨髓,榨干了自身的剩余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