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局出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二十多分钟,车厢内寂静得除了彼此浅淡的呼吸声,和从车外刮进的风声,再无其他。
眼看着到老宅还有不到五分钟的车程。
楚郁缓缓眯眸,微提起一口气,偏头凝向身侧周身气息冷凛的男人,“怎么做?”
楚郁一开口,前排的徐长洋和闻青城同时从后视镜望向后车座。
战廷深面容冥冷,从他身上渗出的气息除了冷,连人气都寻不到一丝一毫了,“卿窨的寒窖最近空下来了。“
楚郁三人,“……”
“你是想把战瑾玟送到寒窖?”闻青城轻蹙眉。
战廷深不说话,面部轮廓冷硬。
“战瑾玟从小娇生惯养,一丁点苦头都没吃过。如果把她送到寒窖,恐怕一天都抗不下来。“徐长洋淡声说。
”一天撑不下去,那就半天放出来一次,一两个小时后又扔进去不就好了。“楚郁皱着眉,说。
徐长洋、闻青城,“……”
战廷深冷抿唇,黑眸幽远盯着车前。
……
到了老宅。
“我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徐长洋从后视镜看战廷深。
战廷深抬眼盯着徐长洋。
“如果我是战瑾玟,我绝不会找那么愚蠢的人为我办事!”徐长洋说,“而且,那个男人若真想活命,大可一口咬定是意外,而非故意而为。就算战瑾玟告诉他,可以保他性命。可那个男人未免也太肆无忌惮无所顾忌了!”
“他好像是故意让我们知道,指使他做这件事的,是战瑾玟。”闻青城点头道。
楚郁听后,微微沉默,才说,“那个男人根本就是抱了必死的决心在做这件事。你们没看到么?廷深在离开警局前与刘局说的那番话,分明就在暗示那个男人,他必须为他所犯得罪承担偿命的后果。明知自己会死,但那个男人除了惶恐,却仿佛是知道等待自己的命运是这样而一言不发。当时我就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战廷深眯眸,“事情的真相已经很明显,没什么好疑虑的。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就是战瑾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