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远只是勉强挤出个笑容,“可能最近太累了。”
吴霜不便多问,只是点了点头。
宋清远欲言又止,被吴霜看穿,她倒是大方点破,佯装讨饶地冲着宋清远连连摆手,“拜托,我真的什么都不想知道,你不用说什么,我都懂。”
这下反倒把宋清远噎得哑口无言。
吴霜不想两人纠缠在这个话题上,转而跟他讨论起晚上要吃什么。
如此一来,两人之间又恢复了往日的欢声笑语。
宋启瑞在贺星楼等了半晌才等来张广的消息。
张广说道:“那姑娘进了春香楼的后院,不见了。”
张广还以为能跟出什么名目,结果弯弯绕绕竟被那女人给绕进了窑子里。
宋启瑞抿了一口酒,醇香不足,回甘略显辛辣,可惜了这么一桌好菜竟然没有美酒相伴。
他喃喃自语道:“竟是个从妓馆偷跑出来的么,难道是本王多心了?”
张广忽然想起今日从京城传来的消息,道:“圣上这几日过问起沧州刺史的案子,咱们是不是……”
宋启瑞截断他的话,“本王自有分寸。”
沈若然下车之后便留了个心眼,没敢径直往家走,而是在镇上绕了起来,可惜这地方她也不熟,七拐八绕的竟发现家妓馆。
她心思一动就从后门钻了进去,在里面藏了一会儿,约摸着外边安全了才重又找到院墙低矮的地方翻了出来。
她并未察觉到有人跟踪,但经历了这么多之后,防人之心成了本能。
她本来想回家,这么一闹便彻底打消了念头,然而眼下天渐渐黑了,她这个时候也无处可去,只能暂时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到第二天天明再想办法。
宋清远和吴霜刚到家,毕宁后脚便到了,对此吴霜已经习以为常了,待宋清远将车卸下,她牵过毛驴将它栓进牲口棚里,留下主仆两人在那悄声说话。
她从不过分好奇这些事,只看了一眼,便进厨房做饭了。
毕宁开始还说些有的没的打掩护,见吴霜进了屋里,才扯到正题上,道:“找到沈若然的行踪了。”
手下的一帮兄弟之前天天守着吴家,对这个叽叽喳喳的聒噪女人印象深刻,他们几乎都认得沈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