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的时候，扯动了伤口，让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喻莘莘扶了他一把，又帮他垫好枕头：“其实你不用起来的，我就和你说上两句就要走了。”
“你来看我，我怎么能躺着呢？”
“还好么？有没有什么不适？”
刘稳摇摇头：“没有，挺好的，没有那么严重。”
“谢谢你替我挡了一刀，说起来，这救命之恩，我是无以为报，只能尽一些绵薄之力。”
刘稳听得出这是客套话，也是疏离感，心中不免有些难受。
他低垂着头，自嘲道：“我还以为，帮你挡了一刀，你会对我更亲切一些，却不想你对我更疏离了。”
喻莘莘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这次我来，其实也是因为这件事来找你的。”
刘稳抬头看向她，似乎猜到她要说什么，忽然抢先开口道：“可以让我先说么？”
“嗯。”
“我自知我是配不上你的，这一点，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高高在上的凤凰，而我只是地底的癞蛤蟆，我从来都知道。
你对孟西风的情谊，我也看得到，虽然我不甘心，不情愿，不想承认，但我知道。
其实你来说什么，我也知道。”
刘稳嗤笑道：“我只是以为我们会像戏文里那般，我是恶霸，你是村花，我强取豪夺，最终成为一双璧人。
又或者，我是探花郎，你是厨娘，我与你情投意合。
又或者，我舍身相救，你见我受伤，明白心意，与我相守一生……”
说罢，他有些难堪地看了看她：“我很搞笑是不是？”
喻莘莘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里却是猛地一颤，好似被什么刺了一下。
除了孟西风以外，这大概是喻莘莘这辈子听过最动人的表白。
如果，不是因为她早已喜欢上孟西风，她一定会因为这番话而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