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孟翁就真的没错?两个人约定好了做绸缎生意,他卷钱走,留封信就可以了?”
孟晓晚又从怀里掏出来一叠银票,数了数,直接拍在桌子上。
“我爹那样做,的确不光彩,这是道德问题,我不替他辩解什么。”
“但我想,有朝廷赏饭吃,无论是谁,都会这么选。”
“很遗憾,这就是现实,桌子上一共一万两银子,这是我孟晓晚这些年攒下来的,都给你,算我孟晓晚替父还债!还的不仅仅是欠的债,还有人情债!”
“我……”黄文达还想说点什么,但那白花花的银票摆在桌子上,怎么开口?“这……”
他就是想来找茬,孟晓晚把话都说了,银两也给了,他有什么理由发难?
孟翁忽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才起身走过来说道。
“孩子,或许你恨我当年为什么丢下你爹,做朝廷的打铁生意也可以带上他。”
“难道不是?”黄文达反问。
孟翁摇头:“你去克家镇上找一个叫克二狗的人打听一下,就明白了。”
“你爹当年太贪,绸缎生意还没做起来,他就想用这笔钱赚笔大的,也是因为事情败露,克家钱庄才会提前去追债。”
“你胡说!”黄文达显得有些慌了。“我爹怎么从来没说这种事情?他做了什么,你说!”
孟翁摇头:“这种事情,我说了也没用,还是你自己去了解,克二狗还活着,你放心去!”
“当年我和你爹早就有分歧,最终我才选择走的,我承认我的做法有些自私,但事情已经发生。”
“老朽是不会逃避的,有这么个好女儿为我赎罪,我很开心,但这事儿,我自己扛!”
说着,孟翁又把银票拿了回去,自己从怀里掏出一叠放在桌上。
“一万,你点点!这些年,老朽省吃俭用,孩子们孝敬我的,我自己赚的,都在这里头了,就是想着有一天亲手交给你。”
孟晓晚大吃一惊:“爹,您不用这样,这钱您留着养老,晚晚帮你给就是了!”
“孩子!”孟翁转身看着她说道。“这事儿啊,是爹造的孽,上一辈的恩怨,上一辈解决!”
“再说了,我现在有冷夜这么好的女婿,还能饿着我不成?这一年,我没做多少事都能攒这么多,我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