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无人,整条街都静得可怕。余枝在墙上敲了三下,在心里默数到十,墙上现出一个窗口,里面有人问:“何事?”
这声音挺熟的,幼,真巧,还是熟人啊!
余枝腰板挺得更直了,“我老人家又来领赏金啦!”声音苍老,却又中气十足。
“关山客?”墙内的人问道。
“可不就是我老人家吗?除了我老人家侠义心肠,一心除暴安良,匡扶正义,还能有谁呢?”余枝最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反正又没人知道是她。
墙内的人嘴角抽了一下,就着昏暗的烛火,五年前就号称年纪大腿脚不好的关山客,多年后依旧生龙活虎,精神得很!
“还是不要银票,要黄金?”
“对!”黄金才是硬通货,银票那玩意,轻飘飘的,摆出来没有黄金有震撼力。
从窗口递过一口方方正正的箱子,“早准备好了,点一点。”看到熟悉的绑人手法时,他们就猜到关山客怕是会来领赏金,一早就准备好了。
余枝眉开眼笑,“不用,不用,官老爷还能昧了我老人家的银子吗?”嘴上说着不用,手却很诚实,不仅打开了箱子,还一锭一锭数了一遍,“咱大庆朝的官员最是公正廉明,急百姓所急,想百姓所想,为老百姓办实事,是老百姓的再生父母,好官!清官啊!”
余枝的一番夸赞铿锵有力,那叫一个义正词严啊!
而窗内的人又是嘴角一抽,“过奖了!”
“不过奖,不过奖,我老人家说的都是真心话。”黄金到手,余枝心情好极了,“多谢,走了哈!”
余枝扛起黄金就准备撤退,却又停住了,折回神凑近窗口,“问你们点事。”
端坐在窗内的人不语,余枝也不介意,“老夫记得五年前挂的那个逃犯才二百两银子,这个小采花贼却二百金,缘何身价翻了这么多?是京城的物价涨了吗?”
窗内的人没有回答。
余枝猜测,“难道是采花贼更加罪大恶极?不对呀,老夫记得那个逃犯手上有好几条人命呢。”一个小采花贼,偷个香窃个玉,能犯多大的事?
因为想不通,余枝的思维难免就发散开来,“难道是采花贼还有隐藏的身份?敌国细作?罪臣之后?还是前朝余孽?”
余枝不满了,“到底是不是?你倒是吱一声,太小气了吧?老夫的嘴严实着呢,又不会给你们传出去。猜错了?都不是?难道是他偷上了某个权贵的妻妾,惹得权贵大发雷霆,重金悬赏要把他碎尸万段?”
里头的人……
这个关山客还真敢猜,是个说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