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府的二小姐,跌落马车可不是一件小事。
下人们也都慌了手脚,大家七手八脚地围上前将有些狼狈的宋宛儿扶了起来。
只见宋宛儿的腿上鲜红一片。
点点红痕染红了她月白色的罗裳。
她一副潸然欲泣的样子,看上去楚楚可怜。
“我的心肝,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唬娘亲,快来人,还不快回府,请大夫……。”
林氏本来也没有料到会遭此横祸,有些乱了手脚,一连串的吩咐,下人们更是手忙脚乱。
回到宋府的时候,已经日薄西山。
宋远德端坐在书房里,眼看着宋宛儿腿上抱着层层的白布,他的脸黑的犹如锅底一样。
“林氏,你入府多年,做事向来有分寸,今日为何如此莽撞?让宛儿的腿伤成这样。”
林氏粉腮边带着两行清泪。
一时之间,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总不能实话实说,说是宋宛儿私下里去跟男人相会,不得门而入,暴怒才跌落马车。
她正想着要编个什么样的借口,就听到一旁的宋宛儿怯生生的嗫喏着。
“父亲息怒,不是姨娘的错,都是我自己不小心,午后去绸缎庄挑选衣料,在门口遇到了一个和尚,他见我印堂发黑变说我今日必血光之灾,已被邪祟附体,姨娘吓的花容失色,我却以为他是信口胡诌的。”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宛儿说的可是属实?”
林姨娘机敏地点头,她知宋宛儿这样讲不会是无的放矢,必然有她的用意所在,她总不能给女儿拆台。
“老爷,二小姐所言句句属实。”
“那和尚还说,如果想去除邪祟,需要骨肉至亲的鲜血才能化解,女儿想着那分明就是无稽之谈,谁知道回来的路上马车受惊,我直接跌落了下来,腿就受伤了,现在想想那老和尚的话,女儿实在是后怕。”
宋宛儿话落,便嘤嘤地哭起来。
宋远德凝眸看着立在一旁的母女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