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慌乱的林言言从床底钻出,脑袋撞在床沿。
顿了半秒,她若无其事地起身,恢复成往常的清冷神色。
“没什么,刚刚一张法符掉床底了。”
林言言面无表情地将法符收起,甚至都没有伸手揉一揉脑袋。
“你们要是起了,那就先洗漱一下,等祓恙司的人到,咱们就先去解决家畜消失案。”
叶凡点了点头,打着呵欠进了卫生间,一边疑惑地嘟囔着:“林学姐捡个法符,为什么不用神通,而要自己钻下去捡?”
……
“师姐,你没事儿吧?疼不疼?”
“你看师姐像是怕疼的人吗?”
她并不是专修法身的练炁士,脑袋敲在床沿,其实还是疼的。
林言言转过头来看向顾游倾,自以为面无表情。
但也许在他面前会自然地卸下伪装,那轻轻耷拉着的绣眉,微微皱起的下巴,分明在向顾游倾诉说着委屈。
“师姐,要不……我帮你揉揉?”
“你敢碰一下师姐的脑袋试试!”
林言言咬牙瞪了顾游倾一眼。
虽然对内心居然有种顺从的冲动一事感到吃惊,可她对自己有着明确的定位。
是他的师父,是他的师姐,是他的学姐,哪能因为疼就让他摸头?
她不要面子的吗?
顾游倾也不知为何,忽然眼前闪过师姐扑过来喊着“痛痛,摸摸”的画面。
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总感觉如果师姐真的求摸摸,他也真的摸上去的话,事后可能会挨恢复正常的师姐一顿胖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