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样,不管亲孙女死活的祖母?
“采星……”
听到屋内白颜卿虚弱地叫唤声,采星着急忙慌的转身朝屋内冲去。
白颜卿偏过头,浅咳几声,而后便拉着采星的手,艰难起身。
“沐浴,更衣。”
简简单单四个字,从生了病的白颜卿口中喊出,也需几分气力的。
采星虽不知道白颜卿要作甚,但还是依着白颜卿的吩咐,给她备了热水和干净的衣裳。
一袭素雅的月白裙,裹着病弱的白颜卿,衬的她面庞,越发的苍白憔悴了。
任氏这番姿态,白颜卿又怎会看不出其是何意?
明着是罚莲儿,实则是对床帐一事记恨在心,有意警告于白颜卿呢!有了白景轩先前的大动干戈,任氏自然也不能再明着刁难白颜卿。但,暗中责罚一下白颜卿院中之人,倒不难。
“去打探一下,父亲何时回府。”
白颜卿堪堪儿稳住身形,随后不慌不忙地开口,让采星去打听白景轩的行程了。
白颜卿深知,以任氏的小心眼及爱记仇的性子,先前床帐一事,她定不会善罢甘休,因此,白颜卿一定要绝了她的坏心眼儿,任她不能在白府再横行!
这么多年了,任氏,也该歇着颐养天年了。这偌大的白府,早该换个管内务的人了!
没过多久,采星就跑回来回话儿了。
说是相爷上午回过一趟府,后又出府办事儿去了,问过门房小厮,说相爷大概得晚上天黑才能回府了。
天黑?那就不急了,且得等上几个时辰呢!
白颜卿虽有些头疼脑热,但也不是什么大病,左右不过是被昨儿夜里惊到了。所幸胃口还可以,她喝了些汤水,稍稍精神了些,便拉着采星往任氏院里去了。
途径有人处,白颜卿总是靠着采星,一副弱不禁风,似要摔倒的模样。还不经意间,拨乱了几缕发丝,更显的人憔悴不堪了。
有好事者上前,欲帮采星一同扶着白颜卿,却都被采星拦住了。曰:小姐病重,怕过了病气给他人。
这下子,整个白府都知道,白颜卿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