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上前,搀扶住白颜卿,而后在白颜卿耳畔悄声说:“小姐,您累了,就靠着奴婢歇会儿。这衣裙宽大,您靠着奴婢,旁人瞧不出来的。”
白颜卿感激地看了一眼墨染,而后身子微微倾斜,虚靠着墨染,悄悄喘了口气。
“奉酒!”
白景轩的声音再次响起。
此刻,有司端上醴酒,双手高举于头,白景轩接过醴酒后,走至白颜卿跟前儿。
“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祝词罢,白颜卿弯腰行礼,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醴酒。而后,白颜卿转身,面对众宾客,端起酒杯,轻沾于唇,象征性地抿上一口后,再将酒杯放置案几上。
这时,有司又奉上米饭,白颜卿接过碗,再次张口,象征性地吃上一口。而后,白颜卿起身入席,同众人一起用膳。
膳毕,白颜卿作揖答谢众来客后,便算是礼成了。
冗长繁琐的笄礼,耗尽了白颜卿的气力。待众人散去后,她方才在墨染的陪同下,卸去钗冠,褪去华服,换上一身轻便的衣裳。
“颜卿!”
彼时,宾客尽散,但白景轩,却并未急着离开。
“父亲!”
白颜卿上前,毕恭毕敬地朝白景轩行了个礼。
“快坐下歇着!今日,你定是累着了!”
看着白颜卿的脸色不大好,白景轩有些心疼,遂赶忙让墨染扶着她坐下。
“今日是你的生辰,为父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些……是你母亲生前之物,她从前便时常同我说,要将这些,留给你!如今,你已长成,这些,也该给你了!”
白景轩让身后跟着的小厮,捧来一个木匣。
木匣看着,是有些年头了,上头被磨的锃亮,想来……平日里,白景轩没少摩挲它!
白颜卿接过木匣,而后小心翼翼地打开。
平平无奇地木匣内,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整套的首饰!每一件首饰,都是价值连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