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天刚黑下来,我们就分头去找,我拎着个马提灯,跟我的副队长一起往后山走。
还没等我们出军营,米国的飞机来空袭了,我们马上找掩体趴了下来。
空袭只进行了十分钟,我们的飞机来了,他们也撤了。
大家开始清点人数和损失情况,军营里乱成一片。
这时候,几个战士跑了过来,让我们去山上看看,说胡云开死了。
我当时就懵了,张婉疯了似的往山上跑,天又黑,刚跑出几步,我就看见她摔倒在地。
我跑过去,搀住他,跟着那几个战士上了山。
在一棵炸断的大树下,我们见到了胡云开半个身子,现场有很浓的血腥味和白酒味,他的下身也不知道去哪了。
当时我很内疚,如果我把张婉送回去,就不会发生这件事了。
张婉傻掉了,抱着胡云开的半截身子,一直不说话,也不哭,就那么死死抱着,谁也掰不开。
后来,就在那棵大树下,我们一起安葬了他,张婉一直握着胡云开那个厚瓶底的半拉眼镜,一握就是好几天。
从那以后,张婉就变得疯疯癫癫,经常会把我当成胡云开,扯下我的衣服裤子,不是洗就是缝。
可有一样,只要拿起焊枪,她就正常了,不把手里的活干完就不停手。”
“当啷!”
谢尔盖的手一松,风铃掉到地毯上,发出一阵叮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