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芭蕾的都知道,这就意味着我能最先有工作,最有机会跳上《天鹅湖》中的奥杰塔公主。
你没学过芭蕾,不能体会那种荣誉和渴望,芭蕾一生,能进殿堂舞团都是个梦,何况能成为骄傲的公主。
20岁那年,第一次试演,莫斯科大剧院,我被另一只白天鹅挤下了三米高的舞台,胸骨断裂,刺进心脏......”
叶琳娜的身躯在颤抖,铁军的心跟着刺痛,叶琳娜的遭遇那么不真实,却又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你知道嘛,那个白天鹅,就是耶利亚......”
铁军惊呆了,嫉妒还是仇恨?还是两者兼有?
“你不说......”
“我以为要去见阿廖沙了,胸口很疼,我抽搐着,大脑却非常清醒。
我听见耶利亚在哭,我趴在地上,眼前是我吐出来的血,‘别哭,是我自己滑倒的!’
牙齿打架打的很厉害,昏迷前,我只费力的说出了这一句话,耶利亚哭的更厉害了,我却渐渐没了知觉。
做了三次手术,我奇迹般的活了过来,医生判了我的死刑,说以后我不能再跳舞了,否则,随时......
我在医院整整躺了半年,是阿利亚妈妈和耶利亚陪我度过的,我还挺高兴,换走了耶利亚对我的恨。
出院以后,我坚持完成了学业,因为,只有芭蕾,才是我完美的人生。
所以,军,知道你还有一年研究生毕业却放弃了,我很鄙视你,觉得你是个软蛋,懦夫。
后来,慢慢接触你,听柳芭讲你的事,我知道我又错了,你心里装的不是自己,而是家。
我们对家的概念很淡泊,我也一样,十四岁起,就要靠自己,没有人替你安排工作,给你钱。
我很好奇,特别是柳芭讲起你们家和铁彪哥哥的事,一个被抛弃的孩子,为什么没有恨,还能有爱?
现在,我懂了,你也不知不觉走进了我的心里。
军,谢谢你,没有烦我,明知道给不了我想要的,还能像阿廖沙一样对我!”
叶琳娜站直身子,用手擦铁军胸口的泪痕,“一会就干了,咱回去吧,不跳了!”铁军拍拍叶琳娜。
“我命硬着呢,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出来半天了,我们也该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