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逼他,有人来我就帮他招呼顾客,没人来我就静静的看他,在心里拥抱他,爱抚他。
我从没忘记自己发过的誓言,我会永远爱他,哪怕一辈子都这样,我也知足了。
可惜,就连这种日子也没过长,爸妈又出现了,那天我也在。
他们逼着四海表态,再也不打扰我的生活,否则就会闹到军区。
我很恼火,可又无奈,咱妈那时候刚查出得了癌症,我怕顶撞她会导致她的病情加重。
四海很平静,笑着对咱爸妈说,他很快就会结婚,是他们多虑了。
那一瞬间,我的世界崩塌了,我不信,哭着冲向他,直到把他的轮椅推翻。
他翻倒在地,依然微笑着对我说:‘楚琼,祝你幸福,我结婚,希望你也能来喝杯喜酒!’
我一下爆发了,我想那个时候我一定是个魔鬼,我把服务社砸了,把四海的轮椅也砸了。
怎么离开的服务社,我也记不起来了,只记得爸爸狠狠抽了我两个大嘴巴。
我在家躺了三天,不吃不喝,金山把彩玲叫来陪我。
彩玲说,大胆做你想做的,别让自己的心委屈,起来吃饭,然后去找他。
我突然就顿悟了,对呀,我为啥要退缩,他要是再威胁我,我先死给他看。
我想的挺美,等我和彩玲到了服务社,却已经换了人,四海再次失踪了。
我又开始疯狂寻找,可他就像人间蒸发了,怎么也找不到,这一找又过去了大半年。
这半年多,在医院我是白衣天使,回到家就变成了暗夜恶魔。
我歇斯底里的折磨金山,骂他,挠他,希望他能像四海一样打我。
可他一次都没反抗过,我气的回到卧室掐自己,咬自己,拿烟头烫自己,只有这样,我心里才会好受。
我不知道上帝是可怜我,还是痛恨我?
十天前,他再一次把四海送到我的面前,还多了位漂亮护士。
尽管她穿着便装,可她身上和我一样,有永远洗不去的消毒水味,还有那举手投足间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