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化摸了摸趴在自己腿上的小黑狗,笑着说道。
小狗挺听话,跳回筐里,再没一点声音。
“铁师傅,大研究生,你们爷俩咋来了?快,快进屋!”
“老刘啊,我是被你大侄子押来的,想请你喝酒,怕你不给他面子啊!”
“喝酒?哈哈哈,搞那么麻烦干啥,一会你弟妹从废品收购站回来,炒俩菜,咱在家喝多好。”
“刘叔,不光是喝酒,咱进屋说!”
“哦?不光是喝酒?”
铁军点点头,挤进门,慢慢把一脸问号的刘叔倒进屋里,细小的门洞连给轮椅调头都不能。
进门就是外屋地,同样堆满了废报纸、纸盒、酒瓶子、破铜烂铁......
地方小,只有一个灶台,上面是一口大锅,自己搭的碗架子拉着一块布帘。
正对着外屋地是万能小屋,炕半边摞着糊好的纸盒,小炕桌支着,浆糊、套袖、纸板,躺在桌子上。
炕的另一边摆了一报纸的零件,一个打开后壳的电视机刚修了一半,刘文化应该正在跟它战斗着。
行李垛靠墙摞着,满屋连个大箱子都没有,称得上家具的,就是一张破课桌,还是三条腿。
课桌上是杂乱的文稿,课桌里也是稿纸,铁军现在的眼睛贼尖,一眼看见露出一半的标题,“论工业的发”。
铁军的心不平静了,这破土房里住着心系重机的大能,骄傲的心被这堆能混口饭的东西包围着,可悲,可叹!
“嘿嘿,有点乱!”
刘文化大手一划拉,小炕桌滑向炕里,老铁和铁军搭着炕沿坐下。
“呵呵,没烟没茶,喝点热水吧!”
刘文化从课桌下拎起锈迹斑斑的破暖水瓶,老铁接过来,放到炕里,从兜里掏出旱烟盒。
“有也不抽,自备!”
“呵呵,又没跟你说,我跟大侄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