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军醒了，听听里屋没动静，知道两人还没醒，蹑手蹑脚出来，轻轻带上了门。
出了医院，看到小卖部门口写的公用电话，铁军想到扔在宾馆的大哥大，苦笑一下，走过去指了指电话。
“大妈，我打几个长途！”
“打哪呀？”
大妈拿出小钥匙，拧开长途锁，笑着问铁军。
“冰城！”
“2块钱一分钟！”
“知道了大妈！”
铁军暗骂了邮电一句真黑，快速按起了号码。
“喂，重机厂总机吗？北京长途，麻烦您帮我转下电焊车间，对，谢谢！”
过了一会，听筒里出来老铁的声音。
“喂！”
“爸，是我！”
“你个兔崽子，走了好几天，也不知道回个电话，你妈还骂呢，说你整个破大哥大是干啥用的！”
“爸，对不起啊，那破玩意太沉，我没带，忘充电了，信号也不好，你跟我妈都挺好吧？”
“那有啥不好的，有寒雨那小丫头，家里啥活都不让你妈干。
行了，长途挺贵的，我们都挺好，说正事。
你老丈母娘咋样了？
啥时候动手术？
住上院了吧？
专家咋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