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东西的陆月久久没听到声音,下意识抬眸看过去,便见纪允礼深谙着眸子沉默地看着她手里摆弄着的盒子不做声。
陆月放下了手里的盒子,伸手握住了纪允礼的手,这一握纪允礼下意识抬眸看向了她。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师这是将你当自己的孩子待着,你便当老师是父亲回敬着即可,父与子之间,若是计较良多,你觉得合适吗?”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大概就是这样。
被柳兴昌的爱压得心情沉重的纪允礼在陆月这几句话后一下子就霍然了,是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父与子之间若是计较良多,又何谈父与子。
心情过于波动的纪允礼伸手将陆月紧紧拥在了怀里,力道之大,好似要将其嵌入身体,“阿月,谢谢你。”
陆月没说话,只是抬手缠上了纪允礼的腰,于之回应。
提前租赁好屋子,他们一来就有地方落脚,屋子里更是什么都准备全了,除了这,还让人跟着来照顾,以及连于鹤松都只能让冯向成给了两味药材,柳兴昌却是不做声的在马车上放了六味难寻的药材,这样的老师,即便作为旁观者,她都很动容,更何谈纪允礼这个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