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察于地,山川草木犹是也。
我所亲见之天地,非犹我所未亲见之天地耶。然不得谓我所未亲见之天地,即为我所亲见之天地。
天地自天地,而我异矣。我自我,两天地异矣。我生以前之天地可知也,可知者数也。我生以后之天地不可知也,不可知者亦数也。
有生我以前之天地,然后有我生以后之天地,此可知其所不可知者数也。
我生以后之天地,岂不同于我生以前之天地,此不可知其所可知者亦数也,数之时义大矣哉。
这次,荆楚薇听进去了,却并不理解。咬文嚼字的,一直都是她的弱项。
毕竟,对她来说,能用刀子解决的,绝不用嘴。
对于常戚风的话,她其实很不认同。
荆楚薇知道自己样貌,她在铜镜中照过,很秀气,也很好看,如同清水芙蓉。
要说和普通人的区别,就是一脸苍白,毫无血色。
她也在水影中映过,看上去很冷,很静,令人发寒。
她也在刀锋中一瞥——虽说我见犹怜,可是,却仍是让人有一种绝顶峰攒雪剑,悬崖水挂冰帘的奇特感觉。
这样的长相,怎会是‘天人’的相貌呢?
于是,她又跑到‘二娘客栈’,请教了靳二娘,问道:“我,像什么?”
老于世故的老板娘,瞥了一眼,便微笑道:“像一个神。”
“神?”荆楚薇呵呵冷笑,摇了摇头,这老板娘和常戚风一样,没个正经的,冷冷道:“我,不像!”
然而,靳二娘只是微微侧身,靠着土墙,默默抽了一口旱烟,火红的光,一闪一灭,把二娘的面容,映照得忽明忽暗,气色活像一只地狱来的恶鬼,“不,你像!”
“你自己,也没觉察出来吗?”靳二娘将小烟杆捣了捣墙,将灰色的烟灰弹落,“你的天赋、气运都是惊人的。就说习武吧,难道你没发现,同样的条件下,你比寻常人要掌握地快得多。”
荆楚薇仍是不信,摇头道:“我只是有样学样,依葫芦画瓢而已,并没有那么难。”
“依葫芦画瓢?”靳二娘恨不得拿烟杆敲她的小脑袋,说,“任何武功,你一学就会,一会就精,任何平平无奇的武艺到了你的手中,都能自然而然地发出巨大无比的威力。就这一点,一般人根本无法和你相比。”
荆楚薇有点无语,偏偏又无法反驳,只能小声道:“我是因为……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