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迟瑜低笑出声:“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顾鸢发现萧迟瑜这个人实在是可恨,都这种时候了,还不如忘记奚落她。
她将银针一根一根拔下:“你又是什么时候在我包袱中放了纸条的?”
要不是在包袱中发现纸条,知道萧迟瑜并不会对她下手,她也不会乖乖跑回来。
萧迟瑜痛得吸了一口气,咬着牙道:“记不清了,出发后的一天,两天?”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有逃跑的想法?”顾鸢再也忍不住,掰住他的肩膀把他转了回来。
结果却看到了他腰腹处的剑伤。
她眉头一皱,立即凑上前查看,道:“这是昨天打架受的伤?怎么没让任兄帮你处理包扎?”
萧迟瑜低头看了一眼:“不是什么大伤,我自己上了金创药。”
“还是包扎一下比较好,免得又被碰到。”
说到这,顾鸢不免又想起刚才她帮他解开腰带时他的表情,应该是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了。
萧迟瑜低头看着她用心帮他处理伤口,浅笑道:“要不是如此,又如何让你知道此行的凶险?”
顾鸢气得在他伤口上戳了一下:“所以你留着这个伤口不包扎是故意等我回来教育我的?”
“我只想告诉你,在外行走,你能够紧紧依靠的只有我,如若不然,必定粉身碎骨。”
顾鸢心中烦得很,本以为穿到这里是来享福的,却没想到如此受罪。
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只是该服软时还是要服软,免得萧迟瑜真不管她了,把她扔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让她自生自灭。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会乖乖带着你去找蛇,然后再乖乖跟着你回京都,绝对不会再造次。
对了,你到底是如何识破我会逃跑的,这些日子我根本没有露馅啊。”
萧迟瑜凉凉瞥了她一眼:“你把你所有的银子都换成银票带在身上,这就是最大的破绽。”
顾鸢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