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郊外那次,他对方誉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再深入调查,结果让他惊喜。
“大哥,翊王为国征战,立下过汗马功劳,你为何要如此针对他?”
“你离开京都太久,大约是不知道他蛮横霸道清除异己之事,爹是先帝钦点的摄政王,如今却如同摆设。圣上被他蒙蔽,我们有责任将他的狐狸尾巴揪出来。”
说着看向他道,“你难道忘了百草山庄之事?百草山庄本归我端王府管辖,却被他收入囊中,他的野心可见一斑,迟早会不受控制。”
“大哥,这其中肯定有误会,据我所了解,翊王不是这种人。”
“怎么,跟着他南下一趟,也被他蒙蔽了?”
萧昀此刻不想和他争论这个,他在意的点是他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萧迟瑜。
“你们朝堂上的争斗我可以不管,但有些底线不能破。通敌卖国是大罪,不仅辱了我端王府的名声,那些信任跟随我们的子民也会寒心,我劝你考虑清楚,及时收手。”
一口气说完这些,萧昀转身离开。
他不知道萧暄会有怎样的反应,也没有勇气去看,他只能尽自己一个做弟弟做儿子的责任,劝说他悬崖勒马。
萧暄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紧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接下来的几日,陆续传来消息,说是在翊王府中搜出了萧迟瑜与南启细作的通信,有通敌篡位之嫌。
如此一来,收回萧迟瑜手上的兵权迫在眉睫。
只是几番搜索之下,并没有搜到虎符藏在了哪。
东西搜不到,难免会重刑审问,顾鸢在府中急得团团转。
重金打点以及软磨硬泡之下,终于买通了廷尉狱的狱卒,说是可以带她进去一趟,不过,只能够在门外交谈,且不能超过半盏茶的时间。
打扮成狱卒的模样,顾鸢忐忑走在队伍的中间。
廷尉狱果然如她想象的一般,阴暗潮湿,一股子难闻的霉味,还时不时有细细碎碎的动静,像是有老鼠出没。
也不知道萧迟瑜受了刑,现在怎么样了。
走了约一盏茶的时间,才到达大牢的深处,而这里的血腥味已经掩盖住了那一股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