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许是已经淋雨得了风寒,在尸体上躺下没多久就闭眼睡着了。
言姽见他睡着,来到之前稻草堆站着的位置。
雨水冲刷虽大,好在成摞的尸体也重,地上还有移动的痕迹。
言姽顺着痕迹,来到一处院子外。
院子倒是不脏乱,反而整洁地过了头,连木院门都擦拭得起毛。
她从院门穿过去,往屋里飘,路过庖房时拐了弯。
庖房里也很干净,碗筷都放得很整齐。
要不是沿着痕迹过来,她一点不会相信这是个傻子的家。
但庖房里同样摆放整齐的尸体,严肃地告诉她。
她没找错。
庖房里一边放着刀案,一边是柴火堆,在柴火堆上有一扇不用的门板,门板放在上面像是一张床。
这门板上就或躺或趴地放着五具尸体。
言姽转身想要去堂屋找稻草堆傻子,一转头就和稻草堆打了正面。
这个稻草堆傻子,是个矮个的人身上穿了蓑衣,只是蓑衣太大,他在身上叠了几折。
此时的傻子已经换了身蓑衣,蓑衣上干干净净,看来这傻子穿蓑衣不光是为了挡雨,这还是他的衣裳。
不过这是个圆圆正正的稻草堆,前后左右看都是一个样儿。
言姽躲避不及,稻草堆直接从她身体穿了过去。
等她再转身时,就听见稻草堆里那个傻子在咳嗽。
苍老的声音,并不显得可怕。
从鬼魂的魂体里穿过去,会沾上一些鬼气,这种鬼气不像是禾场那样沾在外面,而是进入体内会侵蚀阳气。
好在言姽第一时间给这傻子固了魂,不然过两天这傻子阳气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