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长可怕的四肢,细长的眼眶,没有嘴巴的脸。
沈北竹转动眼珠,不敢再往上看。
那些被吊在房梁上的人偶,就是他之后的下场。
他的眼眶不受控制,合不上只能眼珠看向别处,一个松子一样的脑袋爬到他眼珠看向的位置。
缓缓凑近。
高挺到可怕的鼻梁就抵在他下巴上。
人偶木头纹路的身体像是人皮的触感,还带着潮湿阴冷,像是泡在水里再捞上来的尸体。
它的脑袋又一次在沈北竹眼下张开七腮鳗一样的嘴巴,血盆大口能一口将他的脑袋啃下。
人偶嘴里的阴冷带着血腥味的气味扑面而来,沈北竹堂堂世子哪里受到过这般委屈。
此时的他无比想念言姽这个祖宗。
“叮——”
在人偶的血盆大口包裹着沈北竹的脑袋,正要一口咬下的时候,沈北竹的怀里发出血色的光晕,刺在人偶身上。
人偶惊恐地身子迅速退到房梁上。
它脸上的下巴已经被血光侵蚀,只剩下半张脸。
地上的沈北竹再次不见了踪迹。
“他咋又睡出来了?”沈北竹迷糊中听到言姽的声音。
等沈北竹意识回笼时,身子无力,喉咙又是连呼吸都在刺痛。
“药不管用啊,这才过了一天。”沈北竹气道,连说话都有气无力。
“再管用的药也经不起你天天晚上睡外面,又做噩梦了?”言姽问道,“这次做的啥梦?”
沈北竹回想了来到宅邸后出的事,迟疑地问了下,“那不是梦,对吗?”
言姽点头,“就你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