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到院子里,言姽就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面前的院子是不是跟之前不一样了?
秋千还是那个秋千,院子也还是那个院子,只是天上的景象很怪。
言姽不由地停下脚步,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天空。
她终于发现哪里很怪了。
就是天上的云,一动也不动。
白云苍狗,天上的云一直都在变换,不可能像一张画像一样静止不动。
“阿姽,你来这里看。”
在院子里的一间偏房外,青玉挥手示意言姽往偏房里看。
言姽来到偏房门口顿足,侧头看了眼青玉,垂下眼帘抬脚进到偏房内。
——青玉向来守规矩,从不会以那样的方式挥手招呼人。
在踩进偏房的那一刻,屋内满是纵横交错的透明线丝,只要有人进到屋子里,全身都会被这些线丝控制住。
她任由线丝缠绕在身上,线丝控制着她往前走,一直走到偏房中间。
在屋子的上面,是黑色的光亮照不到的地方,贪婪的视线正盯着她。
言姽努力忍着只转动眼珠,看向屋子上面的东西。
一个一个被吊起来奇形怪状的木偶。
瘦长的四肢和短圆的躯干、诡异到极致的头颅,拼凑在一起。
“嘎吱——”
在言姽的面前突然出现一只木偶,以一种僵硬的姿势走到她面前,细长的双腿支撑不了整个木偶,比脑袋还小的躯干控制不了四肢和头颅。
头颅左右歪斜,四肢张牙舞爪,若是没有躯干连着,四肢和头颅怕是要各走各的。
言姽平静地睨着面前还敢靠近她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