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功尽弃,八荒鬼王又算得了什么?”凌槐喃喃自语,“还好我早有准备,保住了她最后的血脉。”
“哦?你这妖道还挺靠谱。”
一道如鬼魅一般的声音出现在耳旁,凌槐一惊,翻身离开原地。
在他身后,是刚刚魂飞魄散的白术。
“阿姽厉害,不代表我弱。”白术冷笑地看着凌槐,转动眼珠看向沼泽地,“不过他们两个居然有关系,真有趣啊!”
——
无常殿内。
胥娘坐在殿门外,手上绣着衣裳。
绣一会儿,放下手发会儿呆,再绣会儿,再发会儿呆。
之前三天就能绣好的外衫,如今半个月不见绣好。
“老大,你什么时候醒来?”胥娘垂头丧气。
自言姽昏睡,已经过去三年。
人间的三年,在地府的时间就更长了。
胥娘的厢房里,全是给言姽缝制的衣裳,却不见她醒来。
她听青玄说。
无人能让言姽昏迷这么长时间,除了她自己。
她自己不愿醒来,谁都无法唤醒她。
在这三年里,青玄暂代黑无常的职位,与白烛一同出去勾魂。
胥娘独自守在无常殿里,等着言姽醒来。
文判官路过无常殿,见还是那个小鬼役垂头丧气地坐在门口。
一看就知道言姽还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