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他,他真的是无辜的!
他,他就这么承受着十四年的憋屈、无助和绝望,每天对着那些真正的罪犯,听着别人叫他“10326”?
十四年啊,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人生有几个十四年?就白白耗在了这里?
他那时才28岁啊!多么年轻充满活力的年纪,却遭受着人间最锥心的憋屈!
他的青春岁月、他的理想抱负、他的妻女家庭,就这么全毁了!
魏冉双手捂住脸,慢慢滑到地上,放声大哭。
魏武狐疑的跟在女警的身后,径直来到六楼。
作为一个资深的“老上访户”,他对这栋办公楼很熟悉,六楼是会议室,只有一个很大的报告厅和一个小会议室,带他来会议室做什么?
女警在小会议室门口停下,敲了敲门:
“报告!”
“请进!”
女警推开门,魏武跟着后面,他的个子高,透过女警的肩膀看过去,只见椭圆形的会议桌边围坐着十几个人。
见魏武他们进来,这些人不约而同的站起身,其中一个约莫四十五六岁穿着狱警制服的魁梧警官走过来,伸出右手:
“你就是魏武同志吧,我是新来的监狱长,姓郝,来了不久就知道了你的情况,今天算是第一次见面。”
魏武被这个“同志”击蒙了,一时意识有些停顿。
在监狱里,管教干部称呼犯人都是叫监号的,监号就印在每个人的囚服上,一眼就能看到。
这个郝狱长他听说过,是一个月前从司法厅调过来的,应该很清楚怎么称呼一个犯人的,怎么会称自己‘同志’呢,什么情况?
郝监狱长拉着他的手,把他按在椅子上坐下,很认真地说:
“魏武,你先坐下,喝点水,接下来要和你说的非常重要,请你无论如何不要太激动。”
又转头对刚才那个女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