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他的理由。”顾怜星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公孙火舞见状,愈发愤怒,愈发泪流不止。
“能有什么理由?你快要死了,他人呢?”
“这世间男人,便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都是坏人。”
“坏人吗?”顾怜星毫无血色的脸庞上,再次露出了一丝柔弱笑容。
那抹笑容,仿佛随时都会就此定格。
“这世间,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
“何为好坏,分得清吗?”
“我与你交好,在你眼中,便是好人;别人与你交恶,在你眼中,便是坏人?”
“这个大陆,太大了,这世间的事,也太多了。”
“分不清…”
顾怜星,嘴溢鲜血,语气却平淡到了极点。
那只苍白的手臂,缓缓地无力滑落。
空气中,陡然静谧,只余公孙火舞复杂的泪声。
不远处,本在离去的萧逸,脚步忽然一顿。
顾怜星的声音,虽然很是虚弱,很是低,但他却听得很清楚。
这些话,他仿佛在哪听过。
不,这些话,他也曾经说过。
而那时,在他旁边与他交谈的,是一浪荡公子。
那浪荡公子的话,萧逸亦陡然想起。
“像,太像了,你俩的话,如出一辙,不,几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