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都没想到刚才见到楚九月跳进去，竟然毫不犹豫的跟着跳了下去。
看到她挣扎，他心痛。
看到她昏迷，他整个人的心像是被剜出了一个洞。
她清醒过来第一件事便是关心自己的时候，他只想抱住她，告诉她没事，都过去了。
只是不应该是这样的。
该恨她才对。
不能这样。
“交给柳太医吧，他此刻应该还在宫里，明日让他出宫。”
“陈安，明日你传朕口谕，告诉萧清辞，朕愿意给他镇北王一职，即日起派往凉州，替朕守住凉州城。”
楚九月用白皙的细胳膊撑起身子，她想站起来，只是脚还有些麻，无奈只能坐在地上，吩咐着。
陈安应声道：“是。”
“都下去吧。”楚九月摆了摆手。
整个碧落瞬间又恢复了刚才的平静，暖光映到水面，和那一抹青色和红色萦绕其中，恬静而和谐。
楚九月望着碧落河边。
想着今日逃是不可能了。
她的脚不给力，再加上刚才的窒息感，她有些害怕。
等腿不麻了，再动身回寝殿吧。
“鹿鹿，你先回去吧，朕再待一会儿。”
“陛下今日受了风寒，还是早些回去吧，鹿生送您。”
楚九月的身子都在风中瑟瑟发抖，鹿生发现她表情似乎有些为难。
一双鹿眸望着自己的腿发呆，时不时的用手使劲捶打着自己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