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奴仆冲出拱门,纷纷扶着那两棵桂花树,狂吐不止,连胆汁都吐出来了,也停不下。
楚九月庆幸自己提前备好了丹药,能让嗅觉暂时失灵,看那日苏一脸懵的表情,楚九月庆幸他没有闻到过,不然必定终生难忘。
见李长书从风雅堂端着暖炉淡定的往外走,楚九月拍了拍那日苏的肩膀,“走吧,别看了,小心晚上连吃饭都没食欲。”
那日苏一脸不屑,但看到李长书,他还是压低了声音:“老子见过的场面,比这大多了,那你也太看不起老子了。”
“花神医。”李长书迎了上去,目光落在小公子的手上,“这紫色的花,不常见,敢问花神医这是何物?药材吗?”
楚九月迎着他打量的目光,往前一举:“它叫上青花,对李老爷啊的病症最是有效,需要检查吗?”
见那小公子目光诚恳,李长书应道:“自是不必。”
“不过……”楚九月刚要进去,便听李长书话锋一转,“您这药童需在门外等着。”
那日苏明显不愿,往前走了一步,被楚九月一胳膊肘给抵在身后,“都听李管家的。”
旋即转身冲那日苏使眼神安抚道:“你且在门外候着,不唤你,不准进来。”
那日苏虽面上不悦,也听话的站在那不动了。
“请。”李长书做了个请的姿势。
楚九月宠溺的拍了拍那日苏躁动不安的手,走了进去。
屋内终于没有了那日蒸炉的闷热,门窗都开着,李长书听了自己的话,为了降温,屏风后堆满了冰,风一吹过,便会带上丝丝凉意。
明显热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只是昨天在书房明明听到李长书的主人,让今日送李逸阳上路。
若是如此,他应当不听自己的话才对,怎么如此谨遵医嘱?
到底是想杀还是想救?
楚九月想的头疼,可“他”不得不先救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李逸阳。
一是不想当李茹和方子正找来的替死鬼。
一想到现在二人正沾沾自喜等着李逸阳死的消息,名正言顺的将一口大锅扣在自己头上,楚九月就格外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