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的人喘不过气。
“司徒离!你杀了她!”楚九月被泪水淹没的瞳孔,狰狞又狠戾。
那人的手,已血肉模糊,可楚九月没有丝毫的解气。
“他”再次拿起银针,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悲切难过都附在银针上,朝司徒离的心口扎过去。
“他”要杀了司徒离!
杀了他!
“阿姐…”怀中的女人声音虚无,“不要…”
楚九月银针贴在那男人的心口,“他”真想挖出眼前人的心来看看,究竟是个什么颜色。
银针还是刺进司徒离的心口,血在往外冒,只是听到司徒婉又唤了一声阿姐,楚九月才心有不甘的将手收了回去。
“阿婉……”楚九月垂着红肿的眼看她。
司徒离跪在地上,血肉模糊的手还在往外流着血,身子往前弯着,随着啜泣身体在颤抖,他哽咽道:“为什么?你明知道她根本不可能是莫笙,为何还要拼命护着他?”
“为什么?!”
“为什么又不让他……杀了我……我杀了司徒上上下下百口人……小妹……你是没听懂吗?为什么不杀了我……?”
眼前的男人跪在地上,束起的头发看上去更白了,哭的泣不成声,似在质问又似在愧疚。
楚九月心底一怔,猩红的双眸看着怀中的女子,声音极其温柔,却带着一丝疑惑:“你早就知道?”
女子皱皱巴巴的半张脸被血浸染,她依然笑的温柔,如一朵艳丽的玫瑰,“你和阿姐真像…她的眼睛也是这样好看……像琉璃一样夺目耀眼,却处处透着悲悯…对谁都是温柔的……”
她又吐了口血,说话都要用尽全身力气,楚九月能感觉到她想同自己说悄悄话,便用手托着她的后颈,往自己耳边凑,让她能少用些力气,耳畔一阵触不到的风拂过:“你也是小女娘,要……好好保护自己……谢谢你啊……”
谢谢你像莫笙阿姐一样,让自己任性。
第一次在幽暗的地牢见到花祈安时,花祈安穿着男装,却用最温柔的语气唤了她的名字,有一瞬间,她真觉得是莫笙阿姐回来了,亦或者是附在花祈安的身体里。
通过话语试探,她觉得花祈安是真心想救自己出去,便继续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她想随花祈安出去就会有机会杀了李逸阳。
可在她知道花祈安也想杀李逸阳时,便觉得遇到了同谋,她第一次遇到同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