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心也像针扎一般疼的不像样子。
但他既然有意隐瞒,不想让自己知道。
那就不知道吧。
揽月垂下头将泪水强憋回去,眼圈更红了,嘴硬道:“闲来无事,出来走走,路过。”
清冷的声音此刻带着几分难以捕捉的哽咽。
下一秒,揽月看向面色惨白的墨袍男子,担忧道,“公子,还好吗?为什么不让死侍……”
帝辞出言打断道:“无碍。”
庭院中人数不少,他可不曾想过如此大张旗鼓的将死侍摆在他们面前,弄的人尽皆知。
司徒离的主子究竟是谁尚未可知,更不能打草惊蛇。
能晚一天暴露,在别人那总归是多了条退路。
更何况这上千名死侍还有更重要的用处,譬如他谋反失败,也好趁敌人没有防备,护送陌离他们二人活着离开。
“冒犯了。”揽月说完,便伸出另一只手搀扶着帝辞。
公子都要站不稳了,还和陌离一样嘴硬。
“不必,你扶着他就行。”帝辞胳膊往后一撤,避开她的手。
揽月见公子如此抵抗,便没再说什么,只是扶着少年,让自己站在二人中间的位置,若是公子站不稳,自己还能扶一把。
临走时,帝辞偏头瞧了一眼正堂中少年怀中的小公子,再往正堂房檐上看,天边的晚霞漫上一层又一层橘红色,似是在诉说,阴郁已然散去。
他唇角微不可见的扬了扬,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温柔了些。
等了十多年的复仇,终于在摆脱楚九月的掌控监视后,如愿以偿将李家铲除。
多亏花祈安了……
凉州这条路不好走,又黑又暗,随时都会丧命,可帝辞觉得似乎将一个本该自在干净的小公子,拉进了地狱一般。
凉州城防图,他在顾家就见过残片,顾家没有李家势力盘根错节,但被楚九月,永安侯,当朝阿谀奉承的大臣盯的死死的,致使他用了五年时间,才在一夜之间将顾家杀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