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过相抵,腿也已经废了,终身残疾已经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嗯。”
帝辞见着十二仙这个样子就头疼,偏头瞧了一眼走过来的飞鱼服少年,点头应了声。
对上十二仙那双狐狸眼,楚九月心底一怔。
白衣公子看着同帝辞年纪相仿,眉眼弯成月牙,可楚九月却看到一股说不上来的忧伤,他按着萧清河的头说:“姑娘,萧家主诚心悔过,就放过他好不好?”
楚九月看向台上的白裙少女。
李闻溪在他跪下的那一刻,心底便已经放下了,她的心底已经有了另一束光亮,她抬眼望去,撞进一双干净灵动的鹿眸。
莫名的熟悉。
“大小姐,意下如何?可还难过?你瞧·····’’楚九月指着天,笑得明媚娇媚:“你一难过,天上的月亮都藏起来了。”
周围视线齐刷刷聚焦到少女身上。
这话听着怎么如此暧昧?
李家什么时候多了这股势力?
李闻溪听了这话,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苍白的小脸久违的笑了:“前尘往事如浮萍,自此李家与萧家断的干干静静,如此甚好。”
说着,她朝楚九月施礼:“多谢姑娘解围,还未请教芳名,即日起您终身是我李家的座上宾,还望姑娘不嫌弃。”
李闻溪虽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看过的书多,朝廷杂事,天下传闻都记在脑海里。
光是身边的墨袍男子就佩戴羊脂玉,李闻溪能看出来他刚才只用了微不足道的功力,武功如此了得。
东莞摄政王是个花架子,天下人皆知,生了一副好皮相,却是风流,成日醉倒在十二仙楼,眼前这墨袍男子气质清冷矜贵,样貌绝世出尘,也是有几分相似。
不过摄政王的眼角下可没有一颗红痣。
永安侯更是不可能。
若不是东莞的人,也定是权贵的外来客。
对东莞无害就能够招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