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生的如兰如芝,温婉动人,如今的模样越发楚楚可怜。
楚九月看的都想抄起墨袍为她披上。
终于帝辞的手动了,墨袍松动。
楚九月却心情复杂,说不上来闷。
可下一秒,楚九月惊呆了,只见帝辞将墨袍披在自己身上,事不关己道:“既然冷了,那便回客栈。”
楚九月:“???”这就完了?
惊讶之余,楚九月内心竟涌上一丝莫名的情绪。
流觞:“!!!”
想到刚才帝辞护着楚九月的样子,再看着地上没有一盏属于自己的花灯,她心都碎了,整个人这下是真的发着抖,强撑着朝楚九月施礼:“小姐,流觞身子不适,先回去了。”
流觞精神溃散,连头都没抬,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还没待楚九月安抚,那道墨绿色便小跑不见了。
她跑的很快,再多待上一秒,就会止不住在楚九月面前落泪。
就算再痛,就算心脏痛的拧成一团,她也不会在恨之入骨的人面前,落上一滴眼泪。
一条街的花灯在身侧慢慢褪去,泪水蒙住了双眼,流觞脚下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怎么起也起不来,不是摔伤,是胸口处席卷全身的窒息感,压的她泪水簌簌下坠。
“为什么?二十年的情谊就这么不堪?一直以来预谋谋反,都只是随口乱说?阿辞,楚九月究竟有什么好,荒淫无度,阴险狡诈,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演戏……你怎么就拙劣的演技给骗了?”
手指抠进地面,流觞悲痛欲绝的神情顿时蒙上一层阴毒,“阿辞是我的,谁也抢不走!楚九月你必须死!”
压抑愤恨的低吼,在幽暗的街道回荡,惊得熟睡的黑猫炸了毛,疯狂逃窜。
这边,楚九月收回伸出去的玉手,望着流觞离开的地方,心猛的一阵抽搐。
虽转瞬即逝,但她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高台上,沧家主厉喝:“照我说,李大小姐被萧家主退婚是理所当然!用一颗野果子来参加花神节,这是对陛下多大的侮辱!莫不是你娘喜欢女人,神经不正常!生的女儿脑子也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