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跑完一楼,拿了酒一路小跑到了二楼,看着小美人将自己蒙的严实,一双鹿眸滴溜溜的转着,灵气逼人,又让人不忍心欺瞒。
她一手端着酒,一手指着屋内,“小仙女,别站在这脏了你的眼睛,进去说吧。”
帝辞和鹿生已然将衣衫放下,径直走了进去。
楚九月往楼下看了一眼,人还在不停的磕头,哀求,在客栈里回荡。
刚才围在栏杆边的五十多人,都回了房,没有人再出来。
她目光寻了一圈,也没见到流觞和陈安出来。
一个是吃醋在气焰上,一个单纯不爱凑热闹,满脑子只想着替九小姐铺床,收拾房间。
楚九月本想叫住丽娘问个明白,可她有太多问题想要问,又不能被旁人知晓,也就没拦下丽娘回房的脚步。
夜深了寻个机会,再去问个明白。
已过午时,门外的风依然没有停歇的意思,发出一阵阵乌隆隆的响声,拍的门案吱呀作响。
尽管如此,楼下不断传来的闷响,女人的呜咽哀求,悉数落在楚九月的耳朵里。
她动容的问:“二丫,她跟丽娘是好姐妹?那为什么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二丫给三人添了酒水,挠了挠头,笑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掌柜的说过,她们曾经是好姐妹,但如今不是了,只要见到姓苏的,无论她所求何事,直接将她拖出去。”
鹿生泯了口酒,心里燃起一层暖意,他偏头看了一眼,吱呀作响的窗户,又看了一眼认真听故事的楚九月。
她纤纤玉手紧紧攥着白裘,小脸冻的红扑扑的,他缓缓站起来,脚踝上的疼也没顾,走过去关了窗,挽了半截衣袖,生起了炉火。
二丫的故事还在继续,楚九月听得认真,只感觉到屋内升起一层暖意,驱走了一身冷气,她将白裘脱下,放到了一边。
“掌柜的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要不是看今天天冷,早就把姓苏的赶出去了,怎么会让她在屋里哭,惊扰客人。”
“兜兜转转十年了,姓苏的也真是够有毅力的,也真是脸皮厚,遇到问题就知道来找掌柜的,没点子本事,还竟惹事,也不怪掌柜的烦她,我都烦她。”
楚九月问道:“她们是因何决裂的?”
二丫叹了口气,“为了一个人。”
楚九月:“方子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