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肮脏抹布冲击的张三,面部一阵扭曲,吐了两口脏水,瞧见少年急赤白咧的样子,嘴角抹过一丝坏笑道:“啧啧啧,也不知道是谁天天想花老大想的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张三还从未见过自家大哥脸红害羞的样子,被那日苏拿着扫把追着打,也不影响他越逗越起劲,“是谁胸口藏着一块红衫,天天睹物思人,受伤了也舍不得用花老大剩下的半瓶金疮药,又是谁在衣衫里缝了大口袋,装了各种各样的糖块,还说什么花老大怕苦……”
“哎呦!”
张三屁股挨了一闷棍,疼得他上窜下跳,呲牙咧嘴的捂着屁股,绕着桌子转着圈求饶,“大哥,大哥,我错了。”
“你不是说的贼起劲嘛?!老子可没看出你知错?你给老子站那!别动!”那日苏架势十足,脸红的却像猴屁股。
听人把自己的小心思说出来,真的太羞耻了。
这个张三,越来越放肆了,就他那大嗓门,怕是外面的做工的弟兄都听得见,不打一顿,日后该怎么在弟兄面前挺直腰板。
他用力甩开李四拉架的手,一跃到桌上,抡起棍子正欲砸下去,便见张三惊喜的指着门口,嚷了一嗓子:“花老大!你回来了!我们老大对你那可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你想的快疯了!”
见他站在那没有躲的意思,看着门口的眼都在放光,那日苏信了,迅速把手里的木棍往后一扔,这一扔老远,看不到影子,拍了拍手,以一副傲娇的模样,痞里痞气道:“花祈安,你最好给老子一个合理的解释,你这些日子都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待在店里等我回来?”
店里落了一层灰尘,一看就是有一段日子没人来。
那日苏扭过头去看,门口空荡荡的,卷过一阵风。
而后听到庭院传来张三放肆的嘲笑,那日苏登时就怒了,“张三!!老子今天非得弄死你!”
怕真出现血光,李四忙从身后拼命抱住他,“大哥!大哥!你想让花老大一回来,就看到这么血腥的一面吗?”
果然,对付大哥的怒火,只需要一声花老大。
“三,你那张嘴以后少说点话,大哥不就是经常念叨花老大吗?你也不至于一一列举出来,再说了,有一件最重要的你没说,大哥半夜三更躲在山头洗亵裤,你就没说。”
李四说的一本正经,根本没意识到说错了话,惹的张三笑的肚子疼。
洗亵裤的事,他都不敢说,四这小子,是真憨。
这种事情还想不明白吗?
想来也不怪李四,毕竟是母胎单身。
哪里懂得春光旖旎,香汗淋漓,目光迷离,少年情窦初开呢?
那日苏面红耳赤,手肘用力往后一怼,切齿道:“你也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