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一次撩拨旁人的帝辞,此刻正肆无忌惮的盯着仓惶逃走的少女看,燥热的血液已蔓延至全身经脉。
一直秉承自制力上乘的帝辞,也用了半晌才压制下去。
真要命。
楚九月平复悸动很快,脑海里只要想到最后的下场,整个人就会平静下来,甚至还会脊背发凉。
若是帝辞总这么不解风情,对流觞漠不关心。
那她的第二计划,是不得不实施。
她也更偏向于第二计划。
帮流觞挂完纱幔,全程只有简单的一句感谢,便陷入了沉默。
挂完纱幔,她看着被众人收拾的焕然一新的鹿府,心下愉悦,回眸想问鹿生还有没有什么要添置的?
却发现鹿生不在原地。
她太投入想还给鹿生一个风光依旧的家。
以至于过了一个时辰才注意到少年不见了。
陈安见陛下四处张望,心下了然,“小姐,鹿公子在玉兰花树下。”
玉兰花。
闻言,楚九月小跑过去。
只见素雅纯白的玉兰花树下,鹿生坐在缠满绿藤的秋千上,脚下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地面,晃起微弱的弧度,青衫向后翻涌,扫荡着落在地面的残花。
绝美的画卷下满是落寞悲凉。
楚九月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握住秋千轻轻晃动着,鹿生惊觉,想站起身来又被身后的少女按了回去,“鹿鹿,过去的事,我改变不了,还是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你恨我,怨我,我都受着,你若是不开心,我可以不踏足,也可以现在就走。”
恨她,怨她。
是啊,他本该如此,可偏偏又见不得她伤心,就连委屈都不行。
之前,七千贼寇突袭江南,他毫不畏惧,反而淡定如初,给官府出谋划策,成了江南人敬仰的小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