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如其来的关心,白栀瑶一怔,随后笑了起来:“我租金都已经给了,若是现在走房主也不会退银子。我全身家当只有七两银子,这屋子就占了三两,您觉得我会走吗?”
江若寒面色一僵,薄唇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
他没想到她不想走的理由,是因为穷!
“不如...”他想说,‘不如我给你寻个住处’,结果一抬眼就瞧见白栀瑶蹲在尸坑里不知道在扒拉啥,立马过去制止她:“白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快些起来!”
白栀瑶不着痕迹地将食尸蛊收回,淡定地站到一旁:“没什么,就看看。”
江若寒染上一丝怒意,“白小姐,不要乱动这里的任何东西。否则,本官都有理由怀疑你跟此次案件有关!”
云香紧着上前解释,“不会的!我们是今日才过来租赁的,以前都没来过这里!”
“那你家小姐,为何就偏偏租了这间宅院?”
一声慵懒之音传来,带着些许逗弄的意味。
白栀瑶回头,瞧见那人一身刺着银线的贴身红衣,身姿挺拔的站在门口。被白玉冠高束起的墨发微微吹起,有一丝贴在他白皙的脸颊上。那双异瞳显得他整个人都邪里邪气。
“国师大人。”江若寒上前拱手。
凤翎夙颔首,算是应了,“听闻你们在尸体的坑里发现了本座的玉佩?”
“是,”江若寒答道,“确实是国师大人您的,上面有着您独有的印记。”
“确实是本座的玉佩。”他垂了垂凤眸,缓缓说道:“前些日子被一贼人偷了,本座已派人去寻,没想到贼人在此,如果犯到本座手中,呵呵,可就不会不会死的这么轻松了。”
此话一出,看似风轻云淡,却让江若寒湿了后背。
一旁的白栀瑶听了,也觉得这人绝非善类。
凤翎夙见众人不语,笑了一声:“江大人放心,本座不会同一个小贼一般见识。”
“是......”江若寒面色微白,实在是不知这话还要怎么问下去。
江若寒深知凤翎夙的为人,他若想杀人,明着暗着都不会做这种郊外埋尸的蠢事。他会直接曝尸荒野让野狗啃噬殆尽,再挫骨扬灰,不会因为一枚玉佩就将人毁尸灭迹。就算真是凤翎夙干的,以他在朝堂一手遮天的地位,自己也无法拿他怎样。
“顺天府可要仔细查查这事。先是偷了本座的玉佩,又将它放在无面尸身旁,这栽赃的有点太刻意了。你说是吧?江大人!”他凤眸微挑,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却让江若寒浑身一颤。
“是,国师大人说得是。下官定然会尽早将凶手捉拿归案,还国师大人清白。”江若寒低着头,汗珠顺着他额角流下,滴到地上融进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