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知闲自觉坦荡,一通直球打过去,把自己那点龌龊的心思全部倒了出来。
直到沈悄悄脸红脖子热,才一脸愉悦地重新坐回去,还大发慈悲给她点时间,让她先接受一下现实。
沈悄悄本以为这次告白会让她心绪大乱,没想到蒋知闲刚坐回去,她的眼皮就开始打架,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待她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了一张暗纹印花的大床上。
房间是典型的欧式风格,挂在墙上的金属框油画,摆在鎏金桌上的陶瓷花瓶。柔软的双人大床下面,铺着白色的绒毯,沈悄悄光着脚踩在地上,又软又舒服,就像踩在了云端。
呕……
不是踩在了云端,是她真的晕,想吐的那种。
沈悄悄脸色一变,扶着床上的雕花床栏,跌跌撞撞跑到卧室里的洗手间,难受地干呕起来。
蒋知闲接到沈悄悄的通讯时,正在和维特尔公爵喝咖啡。两人之间的气氛很诡异,现在唯一的共同语言,就是骂莱斯特。
“是你说要打八五折?”维特尔端着咖啡,穿着西服,盯着他那不成器的堂弟,语气波澜不惊。
但越是熟悉的人,就越明白。这位公爵大人表现得越淡定,就代表他越生气!
看着桌子上,蒋知闲厚颜无耻拿出来的合同,维特尔差点直接抽出皮带,打死这个败家子。
“不是的哥。”莱斯特吞了吞口水,战战兢兢纠正道:“我说的是八八折。”
他还说得很有底气。
很好,维特尔放下咖啡杯,捏着拳头在合同上敲了敲。
“我看你签的,是打骨折吧!”
“那倒也不必。“蒋知闲忽然插了一句。
话音一落,莱斯特立马用亮晶晶的狗狗眼,看着他,“蒋哥,我就知道你不会眼睁睁看我挨打,你快帮我劝劝我哥。”
最好忘掉那个八八折,保住他的狗腿要紧。
蒋知闲显然没有那么好心,他这时候不落井下石,已经很有道德了。
“公爵大人,我这次损失不少,还被炸了两架战舰,差点把命给交代了。八五折救你弟弟这条命,不亏!”蒋知闲说完,还故意看了看莱斯特,实在想不通傻白甜竟然也这么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