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靠近?这是为何?
她歇了一会儿,撇下飞燕等人独自过去。
后院有一处荒废的园子,平日里也没人会到这边来,近些日子雨水充沛,没人打理的野草疯长,连破败的屋舍都被一片野草覆盖住了。
若是想躲清净,这里的确是个很好的去处。
锦润蹲在被野草遮盖的石板小路上,一手捧着从屋里悄悄拿出来的书,一手拿着笔,沾了沾水在石板上耐心的跟着练字。
太阳很大,落笔后水迹很快就干了,没留下一点痕迹。
写得太过入迷,他并未察觉到自己身后有人,崇宁一言不发的看了他半晌,默不作声的走了。
她犯不着拆穿锦润,把事情说开了,反倒会多出许多麻烦。
晚膳的时候锦润才回来,吃饭时心事重重,用豆芽摆了个歪歪扭扭的字出来:“阿姒,这是什么字?”
“想学认字?”崇宁从容的吃着东西:“我可以教你。”
他眼睛一亮,却很谨慎:“我就是好奇。”
“那就学,等下我就教你,反正我也没事可做,我还可以教你武功,最少打架的时候不会吃亏。”
他心里乐开了花,却越发谨慎起来,扒了两口饭,道:“不学。”
他若是太过自觉主动,实在招人怀疑。
“你都说了,还想不学?”崇宁对他心里的顾虑很清楚,好在她今天心情不错,所以很愿意配合:“必须学。”
他悄悄松了口气,却依旧嘴硬:“你就当我没问吧,我不想学。”
崇宁不理他了,吃过饭就让人拿来纸笔,先教他念了一首简单的诗,让他背熟,再把诗抄二十遍,这样怎么着都该认得那些字了。
既然他自幼就很聪慧,那教他也就不需要像开蒙的小孩儿一样。
他哼哼唧唧很是不愿意,眼睛却认真盯着书看。
半夜,崇宁习惯性的去抱身边的人,结果扑了个空,她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摸了摸身边,凉透的床铺根本没人在身边,掀起罗帐一看,就见锦润坐在角落里,身体挡住烛火正喃喃低语的背着诗,手边放着个水杯,一边背诵,一边沾了水在地上写字。
这般刻苦,也算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