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屋里传出一声慈爱温柔的声音:“快进来吧。”
渠英这才进去,只见淑贵妃就在贵妃榻上斜倚着看书,她穿着一身素衣,月白色的宫装外,披着一件瓦苷色的薄纱大袖衣裳,浓密的发髻梳的端庄圆润,簪着一只白玉步摇,温婉可亲。
“母妃的身子可好些了?”渠英见了礼,就近坐在榻前的凳子上:“儿臣瞧着,比前些日子更憔悴了些。”
淑贵妃微微含笑:“这几日炎热,胃口不佳罢了,你的伤势可好了?”淑贵妃摸了摸他的胳膊:“愈合了吗?”
“母妃放心,已经痊愈了。”
淑贵妃轻轻松了口气:“这就好,这几日政务可繁忙?”
“政务还好,只是...小皇叔出了事,儿臣去探望,听小婶婶哭诉了许多,心中有疑,所以来请教母妃。”
淑贵妃微微一愣:“又出事了?”
“又?”渠英忙问:“儿臣离开这几个月,小皇叔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何小婶婶说是父皇容不下去他们呢?”
淑贵妃看了看他,垂眉低语:“凌王妃进门后,我们才知这些年那些奴才是如何苛待你小皇叔的,所以大闹了一场,你父皇和皇后娘娘便为凌王妃做出,狠狠处置了那群奴才,并且从宫里精挑细选的一批人过去伺候,可是惠妃因为与凌王妃有过节,故此她的人接连挑事,这才惹得凌王妃极为不满。”
“奴才苛待小皇叔?”渠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照顾小皇叔的人,可都是父皇精心挑选的。”
淑贵妃眼底划过一丝嘲讽,嘴上却说:“那是王府内宅的事,你父皇又不出宫去瞧,自然是被蒙蔽了,你小皇叔深居简出,极少出门,谁能知道他在吃苦呢?”
“那小婶婶为何又与惠妃娘娘有了过节?”
“自是因为惠妃宫里的那两条狗了,你小皇叔怕狗,你也是知道的。”淑贵妃微微起身:“今日又是因为何事?”
渠英有些难以启齿:“府中的妾室为了争宠,用了下作手段,伤了小皇叔的身子,小婶婶恼怒,把人全部撵出府,闹出好大的动静,被怀王闹到了早朝上。”
“啊?”淑贵妃一脸心疼:“造孽啊。”
渠英更糊涂了:“母妃,这些年,父皇对小皇叔很好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父皇在赏赐上对凌王的确大方。”淑贵妃嘴角一扯:“只是许多事,你小皇叔不清楚不明白,凌王妃必然是清楚明白的,可怜那孩子了,遇到这么多事,换做旁人必定已经被琐碎死了。”
渠英默默不语,怀王的话又在耳边响起,若是小皇叔当真因此坏了身子绝嗣,那她....
“她在鲁王家的庄园救过你,我们还未道歉呢,回头等凌王的身子好转了,你替我请他们夫妇入宫,我当面道谢。”
渠英吃惊不已:“母妃多年不见外人了,不必勉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