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们干的好事。”宣平帝看完就把折子摔在了他们脚下,震怒道:“凌王出事,你们不想着帮忙寻访名医给他医治,反倒造谣生事,你们安的什么居心?”
怀王和鲁王埋头不语,证据确凿,他们的确不便反驳。
“数月以来,你们处处造谣构陷于朕,朕都忍了,如今还拿凌王的身体生事,朕听说那凌王妃都要被你们的流言编排的出家去了。”好不容易抓到机会,宣平帝自然是要好好发泄一通的,“身为兄长,你们心里也不亏得慌。”
怀王抬头看着他,脸色阴沉:“皇上,臣等也是关心凌王,若非凌王妃进门,臣等又怎么知道皇上精挑细选的奴仆竟然是一群苛待凌王的蛀虫?皇上好心安排奴婢,那些人却处处生事,实在很难让人不怀疑,此次的事是否当真与皇上无关。”
“怀王,你放肆!”渠英一声呵斥,哪里管他是自己的皇叔:“证据确凿,你还要狡辩不成?”
怀王看向他:“殿下,臣不想狡辩,只是实事论事罢了,毕竟皇上先前做的那些事,可给凌王府添了不少麻烦呢,若说是谁逼得凌王妃想要断发出家,想必皇上心里更清楚些。”
“你放肆!”宣平帝心虚了,他心虚了只会暴怒。
在锦润的任何事上,他都做不到问心无愧。
所有人都看着他,等着他对怀王和鲁王的处置,可宣平帝却被注视的越发心慌,他总觉得这些人已经看透了他的虚伪。
“滚回去反省。”他撂下这样一句话,就匆忙拂袖而去,怀王和鲁王四目相对后,露出意料之中的鄙夷笑意,再看向渠英,他眉头紧皱,十分不甘心。
早朝结束,渠英便窝着一肚子火气来了正德殿,淑贵妃正在教导衡山公主写字,渠英还没进门,就有嬷嬷拦住他。
“殿下,娘娘说殿下的火气大,先在外面散散心吧。”
听这话的意思,淑贵妃也清楚朝堂上发生的一切。
渠英只好等在殿外,过来一盏茶的功夫,才有人请他进去。
衡山公主规矩的朝他行礼:“皇兄。”
“嗯。”渠英对她并不亲近,惠妃嚣张跋扈,失踪的九皇子极其不受渠英待见,以至于他对衡山公主的态度也很冷淡。
嬷嬷带着衡山公主离开,淑贵妃还在桌前坐着,见他脸色阴沉,开口就道:“怀王和鲁王手握军权,你父皇也要忌惮他们三分,纵使证据确凿,也不能重罚,这些你早该想到才是。”
“他们此次趁小皇叔出事造谣诽谤,若是不当众说个清楚,岂不是让父皇蒙受冤屈?”
淑贵妃眉眼间微微带起愁苦:“凌王府的事上,你父皇也算不得冤屈。”
“母妃也觉得父皇对小皇叔的好是虚伪表象?”渠英有些无法接受:“这些日子,知小皇叔身体不好,父皇可是日日过问太医的。”
淑贵妃走到他面前,替他抚平衣褶:“眼见,也不一定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