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润放在膝上的手捏了捏,攥起料子:“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说我们不能做长久夫妻,是你一直想着回大邺对吗?”
“嗯。”崇宁突然觉得这个话题有些压抑沉重,与车外的爆竹声格格不入。
“必须回去吗?”
“嗯,必须回去,若淳贵妃母子礼待我母后,我未尝不愿意让他们享用我外祖留下的江山,可他们没有,鸠占鹊巢不算,还想赶尽杀绝,那便没有让他们占便宜的道理。”
他张了张嘴,好半晌才声音沙哑地开口:“我明白了。”
她一定会走,而且不会带自己一起走。
他是傻子的时候,带回去帮不了她。
如今他不是了,有了她爹的前车之鉴在,她也不会带自己回去。
他是大梁王爷,任何时候,都会以大梁的利益为先,他们是一样的,妥协不了。
“我问你。”崇宁笑盈盈地扭头问他:“你有想过和渠英争一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