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
崇宁都没顾上披狐裘,直接跑过去开门,寒风一下子就吹了过来,她冻得一哆嗦,但很快被抱住。
“这山上好冷,我快冻死了。”他反手把门关上,拉开大氅紧紧抱住崇宁:“穿这么单薄就来开门?”
崇宁立马从他怀里钻出来,迅速钻进被窝:“你身上好凉。”
“可不得凉嘛,昨天晚上他们到家,把信给了我,我立马就出发了,大晚上的骑马过来,我差点被风吹傻,后来骑不动马了,就一路走上来,大晚上在荒山野岭走路,太吓人了。”他看了一眼熄灭的炉子,哆嗦嗦地去唤雪儿:“炉子灭了,快来烧上。”
雪儿在外头应了一声,很快就提着一只铁桶进来,把火红的炭倒进炉子里,又夹了些炭进去,等炉子烧起来了,立马退出去外面候着。
“你昨天晚上就出发了?”崇宁招呼他睡下来暖暖。
他脱了大氅,先把自己身上烤得热乎了一些才躺进去:“嗯,你说你害怕,我就赶紧来了。”
“你又不会打架,来了能有什么用?”崇宁嘴上嫌弃着,行动却言不由衷,微微歪头靠在他肩上。
“我是不会打架,可是我能陪着你。”他握住崇宁的手:“我让飞燕今天早上再出发,把那几个功夫好一些的丫鬟都带过来,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不会像先前那样遭遇刺杀了,她们在家里也没事,不如来陪着你,荒郊野外的,多几个人陪着你我也放心。”
崇宁忙问:“我让你查的事呢?”
“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其实皇家寺庙的油水是最好捞的,那些人在外面买宅子一点也不稀奇,只是大多都是僧人这样干,我还没听过姑子也这样的。”他盯着屋顶,发现有亮光,顿时十分不爽:“知道站你屋外的男人是谁吗?”
崇宁心里有猜测,但不敢确定,只好摇摇头。
“没事,可能只是山野粗人。”锦润扯了个谎安慰她:“你晚上休息记得把门关紧。”
“知道了。”崇宁看着他,笑着问:“听说你这几日很是疼爱侧妃?”
他脸色剧变:“胡说八道,我就是让她管家,又把库房里那箱宫里送来的首饰给她送了过去,你不知道,她管家当天,就拿了几百两银子给长安伯府送去,后面又送了不少首饰过去,我真是开眼了。”
“长安伯府日子艰难,内囊破费,又遭了贬谪罚俸,日子早就过不下去了,侧妃此举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动辄几百两往外头送,你可得看好库房,银子也就罢了,皇家器物若是流到了民间,我们也是要被治罪的。”
他笑了:“你放心,这些事我都是有数的。”
“还有一个月,林昭芃才能问斩,我心里都有点悬了,别折腾了那么久,最后拖着拖着事情还不能成,那真是要气死掉。”
“不会的。”他扭头看着崇宁:“不说那些了,这几天很苦吧,你都瘦了。”
崇宁撇撇嘴:“每日不是白粥就是面条,真就是一点油腥都不见,能不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