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贵妃见他如此,也不起疑,还告诉崇宁:“母后惯用秋梨香,你时常拿来熏熏衣裳,只怕凌王能想起些什么。”
“是。”崇宁郑重一拜,替锦润谢过了。
他们自正德殿出来,一路无话,直到出宫登车,他才开口:“贵妃应该知道皇上当年的所作所为。”
“枕边宠妃,怎么可能一无所知?”崇宁看着窗外:“只是一边是丈夫,一边是公道,她的儿子还成了丈夫阴谋下的受益者,只怕她也难办。”
锦润把手放在盒子上面:“渠英这些年过得并不容易。”
“高处不胜寒,很正常。”崇宁并不当回事:“我一个公主活得都无比艰难,何况还是皇子?后宫的孩子,能长大已经是福气了。”
她摸了摸手上的镯子,退下来递给锦润:“你拿着吧。”
只怕明肃皇后把镯子给淑贵妃的时候也没料到,自己一年后也会生下嫡子,这应该算是她给儿媳妇的贺礼,她不该拿着。
锦润没伸手,看了一眼就转开了:“先带着吧,等你准备走了再给我。”
“好吧。”崇宁把镯子戴回去。
次日一早他们出发,渠英拖着还没痊愈的身体来送行,近一个月没见,他消瘦了不少,推开淮寅,只拉着锦润走一旁。
“我们三个年纪相仿,以前皇叔不常出门也会偶尔来往,如今皇叔要走了,还真是让人舍不得。”淮寅收回目光:“不过离开也好,这一年来,小婶婶在大梁的处境我都是看在眼里的,任是谁也没有心力终日操劳这些,只是等到了临安,皇叔就只能拜托小婶婶了。”
“我会照顾好王爷的。”
他们俩没多少话可以交代的,再次看向渠英,却见他和锦润都在看对方,神色有些不对劲。
“好。”锦润答应了一个字就走了回来,拍了拍淮寅的胳膊,什么也没说便上了马车。
崇宁屈膝见礼:“殿下,我们出发了。”
“好。”渠英嗓音晦涩,像是极力咽下了某种情绪。
这时,有快马赶了过来,是个士兵给渠英行了礼后,呈上身上背着的包袱:“我家将军吩咐,将此物交给王爷。”
“你家将军?”崇宁扫了一眼他的衣服:“霍无忌?”
“是。”士兵的回答铿锵有力,就等着崇宁把东西接过去了。
淮寅立马过来站在崇宁面前:“霍将军与凌王府毫无瓜葛,好端端的送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