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邀月殿的人吓得不轻,凤仪殿的人往日是最好欺负的,何时见她们如此厉害过?
太医们面面相觑,趁着淳贵妃没说话,急忙起身跟着晋陶公主离开,淳贵妃率先反应过来,撵到门前怒斥:“给本宫站住。”
无人回头,全然当她不存在。
这一番闹,陈文景自然是知道的,可他没有任何表示,径直去上朝。
经那几位夫人回去一说,再经宫门口一传,大臣们都知道了寺院的事,跪拜之后,立刻有人跳了出来。
“皇上,臣听闻大殿下陪同大公主至寺院祈福却双双受伤,不知公主现下如何?”
陈文景面色阴沉,让人瞧不出喜怒哀乐:“魏卿很关心公主?”
“是。”魏从晏回答得十分肯定:“昨晚内眷奉皇后娘娘懿旨至寺院陪同,微臣也知晓了前因后果。”
“什么前因后果?”陈文景语气低沉:“你说说看。”
魏从晏听得出他话里的威胁,稍稍犹豫后还是直言道:“内眷说,是夜听见大殿下的惊呼,所有人就急忙出来了,见公主与宫女也从屋里出来,便与李家老夫人一块过去劝公主回屋,不一会儿,就听宫女来报是大殿下摔伤了,并且发现公主屋顶的瓦片被人撬开,而大殿下正巧就是从公主的屋顶摔落,公主羞愤不已,触柱寻短见被人拦下,可仍旧受了伤。”
他没有添油加醋,过程还真是这样,其余几位大人也站了出来附议,他们的内眷也都在场,说的也是一样的话。
“原来如此。”陈文景意味不明:“那你们的意思,便是陈谦活该了?”
无人说话,算是默认。
有人站了出来:“皇上,兴许其中有什么误会,臣听闻昨天晚上,小蒙将军也去了寺院,大殿下是担心公主糊涂,所以才去查看,这才不慎摔落的。”
“胡说八道。”杨煜立刻呵斥:“担心公主糊涂?公主受辱本为受害,怎么还能胡乱编排要把脏水泼在公主身上?即便如此,大殿下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敲门,而不是爬上屋顶撬开砖瓦偷窥。”
那人被堵得噎了一阵,立马就有人站出来接话了:“臣听闻,是皇后娘娘让大殿下陪同公主的,不知真假。”
“此事,皇后与朕提过,朕答应的。”
所有人都看着他,脑子转得快已经猜到了他的用意,皇后与淳贵妃不睦已久,怎么会让大殿下陪同公主去寺院祈福?这分明就是算计。
“皇后说,她是极不愿意让陈谦去的,只是崇宁一个姑娘,无父兄陪同,终究不成样子,所以她特意请了几位夫人作陪,至于陈谦,不过是对外提起时好听罢了。”陈文景慢悠悠地把话说完。
那人高深莫测的脸色便萎靡了两分,一些心系崇宁的大臣也都松了口气。
“皇上,蒙龄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