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润的话对陈文景来说可真不是什么好消息,他本就沉郁的心情越发跌落到了谷底,大梁与大邺实力相当,若是真的起战,很难说谁能讨到好处,而且,大梁师出有名,若是解释被人抖出来崇宁是被他派人所害,那只会自乱军心。
陈文景愁的吃不下睡不着,一连免了两天的早朝,身体也越来越不好,咳嗽不止,太医院的人终日请脉开药,不见好转也被吓得战战兢兢,生怕他恼怒降罪。
十年了,晋陶公主头一次主动进他的寝宫,陈文景本是皱眉靠在床榻上的,见她进来,还是坐起来了一些,靠着引枕,眉头紧蹙一言不发。
“皇上身子不适,是否宣嫔妃侍疾?”晋陶公主脊背挺直,连他的床榻边都不去挨一下。
陈文景别开脸:“你若是来讽刺朕的,现在就可以走了。”
“我听说大梁有消息了,不知是不是拿到了和离书,若是拿到了,就给我看看。”
这事一提,陈文景就有些上火,一时气息乱了猛咳起来,咳得胸口火辣辣的疼,喝茶也压不下去。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