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辇离开,淳贵妃得意扬扬地走过来:“公主在这里跪着是不是不合适啊?”
“的确不合适。”崇宁直接站起来,看她万分得意,垂眼忍了两口气,还是没办法把肚子里的火气压下去,拔下发间的簪子把她脸划烂的想法咕嘟咕嘟往外冒,都被她强行忍了下去:“贵妃娘娘是妾,连带着邀月殿这个地方都又脏又下贱,还受不起我这个嫡出的叩拜。”
这话怼得淳贵妃脸都气歪了,当即说道:“皇上口谕,公主也敢违拗?”
“我亲爹的话我爱听就听,不爱听可以不听,我不是贵妃娘娘,半个奴才身份,得对主子唯命是从。”把话撂下崇宁就走了,淳贵妃气得不轻,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
前脚潇洒离去,后脚崇宁就跪到了上朝大殿旁边,大雪纷飞,地上的积雪虽然后半夜就扫过,但这会儿又落了一层,石砖本就硌人,这会儿更是一丝丝寒气往上冒,纵使隔着衣裳,也冻得膝盖疼。
崇宁脊背挺直地跪着,瞧着洋洋洒洒的雪花一言不发,随身伺候的宫人也都跟着一块跪在身后,谁也不敢偷懒。
硬生生跪了两个时辰,早朝才散,陈文景从大殿侧门出来就看见她,顿时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