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病了?”姜云垂眸看着那个琉璃瓶,说:“不需要结契,我可以跟着你去浅水峰,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宋翎问。
姜云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我想要你帮我震碎这个……”
说着,姜云拨动腰间的玉牌,脸色有些难看。
等宋翎跟着姜云进屋,让松墨在院子里看守时,她才明白为什么姜云都躲到护卫之境里来了,还要佩戴着医修堂的令牌。
赤裸着的背部肌肤滑嫩白皙。
而在脊骨上,攀附着一条从颈部到尾椎的青黑色铁索。
这铁索直接扎在了肉里,尾椎处延展出一根红绳来,红绳的末端则连接着那条穗子与玉牌。
“这是恒言给我种下的蛊,名字叫做一世。”姜云反手摸了摸背上冰冷的铁索,脸上浮现淡淡的疏离,“多讽刺啊,他明明想要废了我,囚禁我,却还以爱之名给我种下了这种东西。”
一生蛊让姜云只能戴着恒言给的玉牌。
玉牌是法器,是恒言控制姜云的手段,也能让恒言准确地知道姜云在哪儿。
毕竟恒言是不会法术的人,若使用别的灵宝或其他什么玩意儿,恐怕还会反被姜云给玩弄在股掌间,只有医修堂自己的才最靠谱。
姜云之所以能在被种了一生蛊后逃脱,全靠自己拼死一搏……
以及恒言的失魂落魄。
如今宋翎的出现,倒是让姜云生出了一点儿希望。
若这一生蛊能被解开,那么姜云从此以后便自由了。
“他们之所以没有跟你约定什么,我想,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清楚我身上的一生蛊很难被解开。而只要我带着这东西回到潜水峰,那么不管你有多厉害,我都不可能离开。”姜云的手指几乎要扣到铁索里去了。
淡粉色的血顺着铁索滑落。
中了蛊之后,姜云的血就变成了这种颜色。
“我试试。”宋翎几步走过去,将手覆在铁索上,手一收,暗劲打进了铁索中。
然而铁索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