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白,父亲对你很失望。”褚英意识到局面尽在褚即白的掌控中,也就懒得再暴怒或发火,声音甚至更冷静了些,“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父亲也有责任。”
“父亲知道就好。”褚即白晃了晃腿,冷笑了声,说:“如果父亲能明白得更早一些,或许姐姐就不用死了。”
然而等褚即白扭过头去,却只看到端嵘反被抓了起来。
本应被吊在半空中的宋翎悠悠然地站在地上,一手抓着端嵘,一手牵着魏平秋和韦正。
说牵,其实也不对。
两道青紫色的灵力绳索系在魏平秋和韦正的脖子上,密密麻麻的黑点封住了他们二人的身体,让他们既无法说话,也不能动弹。
“不好意思,让你误会了。”宋翎眯了眯眼,对褚即白勾唇一笑,说:“我也就是看看你在玩什么把戏,倒也不是真被你拿捏了。”
褚即白扶着床站起身,下颌微抬,目光阴翳地说道:“你以为为什么我敢单枪匹马地领着你进来?哪怕你能挣脱飞雪冰蚕丝,也走不出这里。”
杀人对褚即白来说,并不是难事。
但就像她之前的态度那样,除非是真的惹到她了,否则她不会亲自去动手杀人。
杀凌非烟是这样,此刻也是。
周遭的沸血冰蚕丝被牵动得拉成了一张巨网,凌厉风霜呼啸,滚滚雷霆裹挟着飞雪落了下来。
大殿顶端那六位再次发挥了奇特的作用。
宋翎只觉得皮肤都被灼烧到了,呼吸里热气腾腾,身体中的灵力开始紊乱逆流。
“这世上就没有走不出去的地方。”宋翎勉强挤出一句话,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如果有,掀掉就好了。”
宋翎越是笑,褚即白的脸色就越是差。
可是刚才这一招,似乎并没有给宋翎带去什么不可抵挡的威胁,至少宋翎现在还能笑得出来。
“哦对了,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又或者说,有没有发现少了人。”宋翎噗地吐了口血出来,身形晃了下,摇摇晃晃地努力站稳,说:“我现在告诉你,便已经是不怕你发现了。”
褚即白听得一慌,连忙扫了一圈殿内。
果然,涂文和褚玲珑都不见了!
“你把他们送去了哪里?怎么,如此舍己为人?我现在杀了你,再去找他们也不迟。”褚即白展臂掠身而出,企图拉近自己与宋翎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