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阖玉脸色为难,抬手挠了挠头,答道:“不一定管用,我与他并没有说过话,只知道他怨气十分重,你若问他什么,不一定能得到正确的答案。”
阖玉口中的念白,和宋翎见到的念白有些出入。
不过也是。
念白既然希望摧毁林子归的计划,那肯定不能拿那副怨念不堪的架势出来和宋翎交谈。但阖玉后一句话,却让宋翎陷入了沉思。
事实上,念白的确有可能撒谎。
毕竟从宋翎见他起,他就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将宋翎往阖玉的对立面带。
“那试试吧,你喊他出来,我来负责甄别,看他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宋翎拈了颗松子放进嘴里,眼尾微微撩起,说:“在跟你坐下来交谈之前,我就已经跟他谈过了。在他的言语中,你是个很危险的人。”
松墨吭哧吭哧低头剥松子,临了突然插话,解释道:“他的确很危险,从前在万兽渊底下时,就最喜欢用那些凡人才用的阴谋诡计。”
“哦?”宋翎挑眉,问:“阖玉的本体不是貔貅吗?”
工于心计这种活,貔貅这个种族倒是没听说在行。
“是貔貅不假。”珑羽抿了口滚烫的茶水,冷冷睨着阖玉,说:“但他在化形时,吞了一整个南镇的藏书阁,引起觉醒了一些妖兽没有的智慧,同时也变得瞻前顾后。”
正是这样的性格,让他不管做什么,总是要先考虑利弊得失。
“这叫谨慎,不是瞻前顾后。”阖玉小声地为自己辩解。
不等珑羽和宋翎说话,他又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可以帮你喊念白出来,但同时我还有个要求,你得从他嘴里问出阵眼所在。”
其实,阖玉自己都不知道深层的阵眼在哪儿。
每每他想要多给自己留几张底牌,好反制林子归时,都会因为这个而苦恼不已。